第八章 却问何日君再来(下)
“走了…枫儿走了…”受到这快速的生离所震撼,兰斯显得有些失神。
与耝豪的外表不同,兰斯洛其实是个很重感情的人,尽管平⽇一副満不在乎的样子,但
他的确为枫儿的的离去,而受到打击,心里好像失落了什么东西,一片空


的。
在兰斯洛的感觉里,大家好像会应该一直在一起的,他、小草、紫钰、枫儿,像是个密
不可分的群体,就算是以后闯

江湖,他们也会一直在一起嘻嘻笑笑,打打闹闹,过着热闹
而又充満欣愉的⽇子,而这样的⽇子永远也不会结束。
兰斯洛没有想过什么“齐人之福”只是单纯地觉得,大家不会分开。
后来知道了小草的处境,他为此感到苦恼,兰斯洛喜

紫钰,却又不想让小草离开,他
与小草之间感情,超越情侣、知己,现在的小草,对兰斯洛来说,几乎是半个⾝体,一旦少
了她,兰斯洛不敢想像自己的生活会变成怎样?
可是,能留下小草吗?这与取舍的问题无关,小草的本⾝,有着许多客观条件上的阻碍
,除非她自己愿意,没有人有这个资格,強自挽留她,兰斯洛也是一样。
为此,兰斯洛的心里,已有与小草分别的预备了,只是,再怎么都没想到,首先与他们
生离的,居然是枫儿,这令兰斯洛怅然若失,心情恶劣到了极点。
“喂!脸⾊不要那么难看嘛!枫儿只是暂时离开,以后还会再遇到她的。”小草安慰着
兰斯洛,心下颇有感叹。兄长外表豪迈,內心情感却是纤细,这样的个

,到底好不好呢?
“谁的脸⾊难看了。”兰斯洛強辩道:“我只是想起来,她就这么跑了,这几个月的食
宿费都⽩花了,非常⾁痛而已吗?”
“哦!是真的吗?”
“当然是真的,哪像你还笑的那么开心。”
“我笑,是因为有值得开心的事啊!”小草已有所决定了,她要接下⺟亲的担子,为雷因斯·蒂伦的将来而努力,也为自己的
将来而努力,不再以逃避的方式面对命运,只要是真心想要的东西,她决不放弃,要好好地
与头号情敌,来局情场大战。
不过,在这之前,是得回宮廷一趟,好好为往后几年的大计,做些布署,来场双赢的战
争。这条路很艰苦,但是小草充満了信心,她有着⾜够的支持力量,支撑她走下这条路的。
扁舟靠岸,船夫摇着船歌,再度启程。
兰斯洛有些担心的看着小草,小草会意,抿嘴笑道:“别担心,我会再多陪你一阵的。”
话还没说完,周围的树林里面,突然冒出了大队人马,将两人团团包围住,看服⾊,是
艾尔铁诺帝国的正规军,个个气势汹汹,不知所谓何来。
兰斯洛习惯

地把小草护在⾝后,全神戒备,只要对方有些许异动,便要抢先发难。
双方正自僵持,一声嘹亮语音响彻树林“艾尔铁诺府政,恭

莉雅公主回宮。”跟着
,一道雪⽩骑影,自林中窜出。
兰斯洛、小草俱是一惊,他们行踪一向低调,小草又从未怈露过⾝分,怎会为人知晓,
莫非艾尔铁诺情治单位,神通广大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!
小草心知有异,本想胡

应付几句,待看清了马上⾝影,登时倒菗了口凉气。铁面雪⾐
,剑眉朗目,厉如寒星,刚毅的线条,不怒而威,特别是脸上的金属面具,这是为际国间所
盛传,某个人的特有记号。
“周大元帅。”错不了,⾐着可以假冒,但那种

怀十万兵甲,指挥若定的气魄,是假
不了的,这个人,就是传说中的铁面神将,周公瑾。
小草确实大吃了一惊,艾尔铁诺五大军团长的⾝分,非同小可,若是论起手上掌握的实
权,甚至还在某些家国的国王之上,而周公瑾的声誉,早是五大军团长之首,威震西半陆大
,这样的人,怎会离开职守地,千里跋涉,出现在杭州呢?
可是,也唯有如此,才能解释眼前的情形。武学练到顶峰,⾼手往往⾝具所谓“锁魂”
之术,能够凭着灵觉,感应出敌人所在,现时状态,相距千里而不失。如果是这类⾼手展开
搜寻,自己的行踪自是毫无保密

可言。
然而,事情真的只是这样吗?小草不以为自己有那么了不起,会值得这绝代神将亲自前
来接驾。
看出了小草眼中的疑虑,公瑾翻下马背,俯⾝深深行礼,作为骑士觐见贵族的礼仪,他
目前无官职在⾝,这样的大礼并不为过。周围的士兵,连忙单膝跪下,施以参见王族之礼。
紧抿的嘴角,绽放温雅的微笑,公瑾温言道:“公主殿下此番出游,贵国宮廷曾托敝邦
代为照应,公瑾旅经杭州,偶然探得殿下芳踪,久闻才女之名,响彻陆大东半,特来护驾,
趁此一睹殿下丰采。”
代为照应,哼!怕是要求引渡自己回国吧!小草看看自己満⾝

透的样子,活像只落⽔
狗,把手一摊,苦笑道:“莉雅这等狼狈样,怕是有辱元帅尊目了。”
“殿下说笑了。”
公瑾仔细地打量两人,打他二人进⼊杭州城以来,公瑾暗中窥视不知多少次,却是到此
时,双方才正式碰面。
兰斯洛能活着离开雷峰塔,⾚先生一

无疑是失败了,看来,自己是低估这两人联合的
力量了。塔底的十方⾎囓阵、圣光封印,突然间感觉不到半点气息,消失得无影无踪,莫非
是兰斯洛误打误撞,以⾎开路,开解了阵势,可是,看这两人⾐衫单薄,要说是取得了宝物
,却又不像啊!
兰斯洛回瞪着公瑾,他不喜

这个人,自双方一见面开始,他就有种強烈的厌恶感,一
个大男人,好端端的戴个面具在脸上,


怪气的,十有九成不是好东西,而除此之外,某
种潜在的危机感,也让兰斯洛如坐针毡,浑⾝起

⽪疙瘩。
对于公瑾有礼而不失亲切的态度,小草微笑以应。能见到这充満传奇⾊彩的人物,她亦
是尊崇有加,回思公瑾适才下马时,手不抬,脚不移,一晃眼便已到了面前,单只是这⾝手
,便证明此人成名绝非偶然。
只是,不知怎地,小草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头,好似疏漏了什么似的。
“此处非是谈话的好地方,请殿下移驾驿站,贵国的员官,已恭候凤驾多时了。”
“如此便劳烦元帅了,本宮久闻元帅英名,也早希望能请教一二。”
“殿下谬赞了。”
双方一番客套话说完,便要动⾝,公瑾忽道:“且慢,前些⽇子,曾有传闻殿下遭匪徒
挟持。贵邦所传来的疑犯图像,与这位公子十分相似,为了全安起见,这位公子必须与公瑾
往府衙一行。”
兰斯洛神⾊一紧,正

开口,一只温莹滑腻的小手,紧紧牵住他的手,小草面上堆満笑
容,使了个眼⾊,暗示别轻举妄动。
“元帅说笑了,挟持既是传闻,怎可轻信。这位公子是本宮的朋友,陪同旅游多⽇,请
元帅不用多虑。”虽然不明⽩确切情况,但这周大元帅的一举一动,皆带着不寻常的气息,
还是与他保持距离为妙。
“贵邦的通告中,并未提及公主殿下是与友同行,既然真是殿下的朋友,为了洗清嫌疑
,又何惧往府衙一行呢?”
周围的兵士,得到了暗示,向前踏进一步,隐隐成了包围之形。
看见公瑾微带讥诮的眼神,小草心下一凛,暗叫不妙,这元帅果是另有图谋,绝非单纯
为了接驾而来,而且目标似乎还放在兰斯洛个人⾝上,这可奇怪了,左思右想,都找不出这
呆子有什么值得觊觎的价值。
照情形看来,是很难脫困了,姑且不论周围的这许多人,单只是一个周公瑾,只怕兰斯
洛再练个一百年,也无法自他手上走脫,与⾚先生那般丑角相比,这人的存在无疑是太过巨
大了。
“糟糕,枫儿走的太早了。”若是枫儿在这,至少有一拼之力,不至于像现在这般束手
无策,巧妇难为无米炊,有些事,并不是单纯凭智慧可以解决的。
“元帅,本宮已然说过,他是我的朋友,莫非您对本宮的话有所怀疑吗?”此话可大可
小,稍有不慎,可能延伸成际国问题,小草希望能形成一点阻吓作用。
公瑾又哪会被这给吓倒,冷笑道:“殿下,这关系艾尔铁诺的声誉,敝国计决不容许无
视法治之徒的存在,倘若您因此而有了个什么损伤,那可就不得了了。”这句话一语双关,
似在警告小草别要妄动,否则一切后果自负。
士兵们又踏前了一步,包围之势更密。兰斯洛没有动手的打算,倒不是怕了什么,而是
因为若在此处发生纠葛,势必牵连小草,若是有个闪失,如何是好,反正对方的矛头看来只
针对自己,跟他走一遭就是了。
不管是什么样的龙潭虎⽳,只要仅有自己一人,都能履险如夷,兰斯洛确实有着这样的
自信,虽然在小草的眼里看来,那不过是种错觉。
“不要紧张,不要紧张,有话慢慢说,这世上没有什么事,是值得那么紧张的。”
悦耳的男子声,稍稍纾解了剑拔弩张的气氛,公瑾皱起眉头,不是因为出现了一个碍事
者,而是一群,在语音响起的同时,树林“希希娑娑”的大批脚步声传来,几队人马自四面
八方奔出,人也不算是很多,只是恰恰好,把公瑾的部众围的密不透风而已。
一个锦⾐公子,缓步踱至场中,笑昑昑的脸孔,依稀有些

悉,正是那⽇永福楼上的富
家恶少。
“咦?这小子是…”兰斯洛一头雾⽔,有些弄不清状况。
“别作声,静静的看。”小草微笑不语,脸上明显是松了口气的表情。等了许久,这只
王牌终于发挥作用了。
锦⾐公子漫不经心地踱至公瑾⾝前,欠⾝行礼,微笑道:“周兄,昔⽇凌烟阁一别,不
觉已近十载,望君风采犹胜往昔,令我好生欣羡啊!”“尊驾是…”公瑾搜寻着脑里的人事记录,想不起这张脸。略微看看,围在外头的人
马,皆别着雷因斯·蒂伦的国徽,陡然灵光一动,猜到了来人的⾝分。
“哥哥…你终于来了…哈哈哈…”小草冲上去,搂着锦⾐公子又跳又叫,开心的
不得了。早在永福楼上,初遇华扁鹊时,她便觉得这男子的眼神好

悉,是种游戏人间的淘
气,今番重遇,她便特别注意锦⾐公子的眼睛,果然从那抹戏谑的笑意,认出了来人便是她
的亲哥哥,雷因斯·蒂伦的王子,⽩无忌。
“死丫头,不要

抱,你几岁了…”嘻笑声中,锦⾐公子自脸上揭下了一层⽪,露出
了面具之下,俊逸不凡,充満魅力的面孔。
“哥哥,你怎么找到我的。”
“哪用的着找你,几个月来,我一直跟在你后头。”
“怎么可能!我出走的路线很隐密啊!”“是吗?”⽩无忌潇洒地把手一摊,晒道:“你随货运车偷渡出宮的时候,我和大哥还
在城楼上挥手帕呢!只有你一个人沾沾自喜,以为别人不知道而已。”
“什么!连大哥也…”
这大概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吧!小草眼睛瞪的老大,想不到自己的离家出走,从头到尾
都在人家的掌握之中。
“那扒走我旅费的,也是你罗!你的骨⾁亲情在哪里?居然让你唯一的妹妹流落街头,
因为没钱吃饭给人赶来赶去,还流落到去当小偷。”
“呃…幻灭是成长的开始嘛!计较太多会生皱纹,这种小事,不要提了。”
⽩无忌不好意思说出,那是因为要报复这个妹妹,在半年前学术辩论会的时候,把他准
备的资料偷换成⾊*情书刊,出了老大的糗。
吃力的躲过妹妹的拳头,⽩无忌一拱手,笑道:“周兄,舍妹年少无知,有什么得罪之
处,还请见谅。”
“岂敢…”
“不过…”⽩无忌收起了笑脸,彬彬有礼的态度,隐蔵着无匹的锐气,正⾊道:“她
作的保证,也就是雷因斯·蒂伦全体的承诺,计决不容丝毫怀疑,这位小兄弟,也不会是什
么恶人,还请周兄明察。”
⽩无忌知道兰斯洛对妹妹的重要,决不允许有半点差错,是以一开始便摆出了強硬式态
,表示若公瑾不肯善罢⼲休,那面对的敌人,将会是雷因斯·蒂伦全体。
⽩无忌口中述说,一双眼睛看似漫不在乎,却盯紧了公瑾⾝上的每一处,谨防对手突然
发难。这次来的仓促,所调来的部属,虽说实力都是国內的一时之选,但面对公瑾这等级数
的⾼手,双方要是一言不和,动起手来,尽管自己这方人多,只怕还是输面居大。到时候,
只有以人海战术拖延,护着这两人逃离。
公瑾心中却也好生犹豫,看见周围这许多人,目光炯炯有神,太

⽳⾼⾼突起,显然是
各有所长,功力颇⾼,而自己在昨晚一战后,內伤未愈,纵能将这些人一举杀尽,也要付出
极大代价,而此举无疑是正式与雷因斯·蒂伦反目,虽也无惧,却是无必要结此強敌,再者
,他与⽩无忌有数面之缘,深知此人的⿇烦。
雷因斯·蒂伦王室的男子,并没有继承权,是以⽩无忌没什么负担,成⽇纵情酒⾊,过
着让人皱眉的浪

子生活,但是,与妹妹相同,他⾼超的学识,丰富的內涵,在东方陆大也
享有才子之名。
关于这人的武功⾼低,魔法深浅,没有明确资料,唯一可确知的,是他非常会

朋友。
⽩无忌生

豪慡,兼之不拘小节,不管是什么样的人,只要彼此真诚,都肯折节下

。是以

游广遍三山五岳,王侯将相,屠夫小卒,无所不包,影响力广及海外,惹上了他,比惹上
了整个雷因斯·蒂伦还⿇烦。
有他在此,无论如何是动不得兰斯洛了,也好,雷峰塔底的情形未明,说不定还有要用
兰斯洛的地方,太早撕破脸,并非上策。
主意一定,公瑾哈哈一笑,回礼拱手道:“本来也就只是小事一桩,只是为了公主殿下
的全安,不得不慎重行事而已,既然⽩兄这么说,天大的事一笔勾开,公瑾就不多事了。”
⽩无忌不讲礼节俗套,两人又颇有几分相重之情,相互称兄道弟,反倒不必多闹虚套。
⽩无忌见公瑾愿意善罢,心中暗叫侥幸,欠⾝再是一礼,笑道:“周兄如此英雄人物,
无忌早盼能再重睹风采,若不嫌弃,不如共往驿站,大家多多亲近亲近如何?”
“不敢叨扰,既然公主殿下全安无虞,公瑾尚有数件公务未了,便先行他往了。”
公瑾一挥手招集属下,便要离去,见包围人众依旧摆出強烈的备战架式,毫无让开之
意,心中微怒,冷笑道:“⽩兄,可是想考验小弟来着。”
⽩无忌命部属退开条大道,再度揖让拜谢,道:“不敢,区区浅⽔焉能困蛟龙,周兄见
笑了。今⽇盛情,他朝无忌自当登门拜谢。”
“好说了。”
一声呼啸,公瑾一群人就如嘲⽔退嘲般,散的乾乾净净。
“呼…好险啊!”公瑾一走,⽩无忌立刻大大地舒了口气,打两人对峙开始,他便一直处在大巨庒力下。
公瑾的能力,他知之甚详,今次他纯为顾虑人情而退,若是双方扯破关系,说不定这里连半
个活人都不会留下了。
“大哥…”小草望着兰斯洛,情形比预期中来的早,两人终于到了分开的时候了。
⽩无忌悄声离开,挥手命部下们撤至林外,两个月看下来,他明⽩眼前这对男女的感情
并不单纯,以小草兄长的⾝分看来,不管妹妹做的选择是什么,他都抱着乐见其成的态度。
“傻瓜!又不是以后见不到面了,这么紧张⼲什么。”想不出什么好说的话,兰斯洛尽
力摆出毫不在乎的样子。
“你以后会来找我吗?你不会那么坏心,把我一个人丢在冰冷的宮廷,找不到伴吧!”
一反常态,小草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。
“会啦会啦!少说废话,要滚就赶快滚了。”兰斯洛一脸不耐,只是挥手叫嚷。
“你呀!真是一点情调也没有,真不知道哪个女孩子会看上你?”小草笑道。
问题的答案,早就揭晓了,她并不是因为这个人会**才看上他的。
穿花蝴蝶般贴近,在兰斯洛颊上印下惊鸿一吻。遭到突袭的兰斯洛,瞬间楞住了,只听
见耳畔吐气如兰,软语轻喃“谢谢你这些⽇子的照顾,期待与你的下次相逢。”
“别了。”小草轻笑着,快步退开,步⼊树林,银铃般的悦耳笑声,缭绕林间,久久不
散。
兰斯洛呆呆地站在原地,自下山以来,从未有一刻,感觉像这样的孤独,看着⾝边的人
一一离去,却又没有留住她们的能力,真是难过的想大哭一场。
小草上了预备的马车,起驾往接待处而行。
⽩无忌见到妹妹回来,反而一脸奇怪的表情,有点吃惊,笑问道:“怎么?就这么放弃
了吗?我还以为你会再度私奔呢!枉费我把人都调开的那么远。”
小草微笑,信心満満“从现在这刻起,我要的东西,绝不轻易放弃。私奔太老套了,
又容易给人

扣帽子,当作痴男怨女的范本,我偏偏要光明正大的争取所爱,等着看吧!”
⽩无忌耸耸肩,不做言语,这个妹妹自小古灵精怪,各种点子层出不穷,每当她有这样
的笑容,就是有人要遭殃了,全安起见,闭嘴为妙,省的莫名其妙让炮口对准自己。
只是,那个小子也真倒楣,会被这个⿇烦女人给看上,无所谓,反正两个⿇烦货⾊配一
起,从今以后可就热闹了。
是谁说的呢?秋天,是有情人的季节。
垂头丧气的兰斯洛,回到落琼小筑,想要探视紫钰,顺便商议治病事宜,哪知方进门,
小筑里

成一片,紫钰在

上昏

不醒,问了服侍的婢女,都说是兰斯洛走了以后,姐小突
然发病,吐⾎昏

,病势一发不可收拾,短短一晚,竟已宣告病危。
兰斯洛这一惊非同小可,不顾屋里仆役的阻拦,连忙抱起紫钰往外冲,直奔雷峰塔而去
,希望能以九天冰蟾救心上人一命。
匆匆带了几个工具,赶到已成废墟的雷峰塔,只见已给当地官方画为噤区,附近大批人
群包围,声势浩大,可能是昨夜寻宝者的亲属朋友,发觉家人逾时未归,过来找寻。
杭州城警备军,还守內圈,刀出鞘,弓上弦,全神灌注,如临大敌,他们接获严令,坚
守此地,有人敢下地洞者,格杀勿论,包括他们自己在內。
这就难怪三人寻宝时,没有半个阻碍者出现了,不知是什么人的刻意阻碍,存心掩埋雷
峰塔的秘密。
对防守的士兵来说,这实在是件苦差事,特别是当他们发现,外头的群众为了亲友安危
而焦心不已,却受到了没理由的阻拦,焦虑、担心,逐渐升华成了愤怒,而且将要沸腾了,
眼看就是一场暴动,围守的兵士,心中皆是大喊倒楣。
“钱将军到底在作什么?难道想要再引发一场暴动吗?”一名因大巨庒力,而濒临崩溃
的士兵吼道。
“该死的东西,自己下了这种命令,却躲的没个人影,让我们卖命,可恶,我就不相信
,如果我们都死光了,他还能⾼枕无忧。”旁边的士兵,受到同样的刺

,也是反应

烈。
不管他们有多生气,已经魂归地府的钱继尧,是不会回应的,事实上,这命令也不是他
下的,反正替死鬼的罪名永远不嫌多,公瑾自然是善加利用所有机会了。
在一阵你来我往的叫骂后,群众的怒气爆发了,他们再也无法忍受,那群挡住去路的

谋者,众人子套兵器,⾼声嘶喊,朝围堵的官兵,蜂拥前去。
大规模的民变,就此发生,虽然群众大多通晓武功,亦不乏⾼強者,却比不上官兵的组
织严谨,进退有序,且武器精良,双方剧烈冲突之下,⾎⾁横飞,瞬间便造成了大量死伤。
在一番冲突之后,包围网终于出现了缺口,涌至地洞口的群众,轻功⾼明者,纷纷跃下
,要找寻昨晚失踪的亲友。
兰斯洛见机不可失,找个空隙,溜进封锁区域,垂下绳索,缘绳攀下。
“真是黑啊!怎么跟昨晚一模一样啊!”兰斯洛抱怨连连,手上紧抓绳索,

相攀错,
猿猴般地迅速攀下。
惊呼、哀嚎声此起彼落,这地洞的深度着实不浅,轻功的造诣稍差,很容易便摔个筋折
骨断,而不少人成功落地之后,发觉落脚处竟是尸体堆,极度震惊下,惨呼者有之,哀天抢
地者有之,还有人当场便吓的晕了去。
官兵们全在上面防守,虽然发觉有人闯⼊地洞,却也没人敢下来阻止,上头

代的命令
,是对任何⼊洞之人,格杀勿论,包括他们自己在內,要是冒冒失失地下去,事后给查出,
说不定会给上级治罪,杀人灭口。
这是官场必然的道理,却也不能怪士兵们不肯尽忠了。
兰斯洛⾝形敏捷,如头黑豹般窜⾼伏低,动作快而无声,在没有惊动任何人的情形之下
,往密室潜去。
他是旧地重游,对周围地势

悉无比,兼之视力不受黑暗影响,很快便找到了枫儿开出
的道甬,窜了进去。
“咳…”背后的紫钰,昏

中发出数声轻咳,一张俏脸⽩的吓人,星眸微闭,长长的睫⽑不住轻
颤,

边几点殷红,看来怵目惊心。
“别担心,本大爷在此,决不会让你有丝毫损伤。”兰斯洛轻拍佳人⽟背,拂去嘴角溢
出的⾎迹,柔声安慰道。
小草、枫儿都已离去,虽然不知⽇后是否会再相逢,至少在这一刻,背后的⽟人,是他
唯一拥有的东西,绝对不允许半点的伤害,降临在她的⾝上。
“呃…阿里巴巴,大麦…不对,小麦开门…也不对…”
正如古老童话中的主角,兰斯洛绞尽脑汁,回想着开门的咒语,在一番腾折后,好不容
易忆起了那篇引人发噱的怪词。
“芝⿇开门!”
当最后句咒语念完,石壁再次发生

化,溶出⼊口,兰斯洛哪敢迟疑,赶忙奔进去。
进了石室,宏伟的霸气依然,⽟盒在案,淡红⾊的晶莹光圈里,九天冰蟾,安放于斯。
“就是这个!”
兰斯洛将紫钰平躺放下,便要伸手去取九天冰蟾,虽然不太清楚用法,但小草一直说服
食服食,整只吃下去,总不会错的。
方要举步,巨变已生,撕裂般的剧痛,刹那间传遍全⾝。
某种锋锐利器,带出一篷⾎雨,自他

口刺了出来。
“怎么会…”
兰斯洛呻昑出声,颓然倒地前,吃力而无法置信地,看清了背后的景象。
紫钰傲然立独,神⾊冷清,脸⾊虽然雪⽩如旧,却是神采奕奕,哪有半分病危的样子。
“紫钰!你…”兰斯洛的声音中,満是痛苦,他不明⽩,为什么重病昏

的人,会突
然好端端地站在眼前;又为什么要这样刺他一招,这看来不像是在开玩笑啊…大大小小的
疑团,尽数呈现在兰斯洛眼中。
“真恶心,下等人的⾎。”好似给什么污秽之物沾着,紫钰取出洁⽩的手巾,将手上沾
到的鲜⾎拭去,再将手巾远远抛弃。
“你…”乍闻此言,兰斯洛如遭五雷轰顶,只惊讶地说不出话来。
“不用那么奇怪,这是癞蛤蟆妄想天鹅⾁,应得的代价。”紫钰冷冰冰的说着,万年雪
般的脸上,没有这几个月来

悉的笑容,而尽是轻蔑、不屑,彷佛连多看他一眼也嫌肮脏。
“为了要从你手中取得九天冰蟾,可真费了我不少功夫,整天要对你装出笑脸,想起来
就恶心。”紫钰冷笑道:“你真以为,我会对你动心吗?凭什么?你是天皇世子么?你武功
盖世么?还是你有金山银山?你认为自己有什么,能够跟我脚下的那些王孙公子,相提并论。就凭那几只破草灯吗?真可笑。”紫钰冷着面,说出与她气质并不相符的话。
“想不到你是这样…”开始明⽩了紫钰的意思,惊骇之余,兰斯洛痛的说不出话来,

口的剑伤,顷刻便造成了大量出⾎,可是,痛的不只是⾝体,更有被践踏的心意。
“想不到我是这样的人么!”轻蔑地看了兰斯洛一眼,紫钰恨恨道:“我本来就是这样
的个

,只怪你自己瞎了眼而已,不过,这也难怪,若不是你自己瞎了眼,又怎会看清自己
的本事都没有呢?”
完全不似平时的模样,紫钰声若寒冰,傲着脸说道:“告诉你,我打心底看不起你,看
不起你那些幼稚的思想,这个世界,強者为尊,只有实力够強的人,有资格主宰一切,今天
你之所以被我打的像狗爬,唯一的原因,就是你没有我強。”
说完,发觉兰斯洛想起⾝,紫钰举脚踢起一枚石子,

撞在兰斯洛

口伤处,把他打的
跌了回去,鲜⾎似噴泉般溅出。
“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,念在这些天的情份上,我会慡快的一掌送你上西天。”紫钰轻
声道:“不过,你不会寂寞的,雷峰宝蔵的秘密,不能宣扬出去,所以你⾝边的那个笨女人
,还有那只笨猫,我会一路收拾下去,你马上…”
听到小草的名字,兰斯洛目中寒光爆

,顾不得

口鲜⾎直冒,挣扎坐起⾝,一字一字
的说道:“只要你敢碰她们一

头发,我发誓,你绝对会后悔的。”
冷洌的杀意,瞬间膨

到骇人的地步,紫钰暗暗吃惊,缓道:“现在的你,马上就没命
了,还有威胁人的资格吗?就算你不死,我也不会怕你,一个废物的话,是没有半点价值的。”
“只要我不死,终有一天,会报此仇的。”兰斯洛铁着脸,缓慢说道。
鲜⾎大量流失,眼前景象开始模糊,恍若昨晚重伤的再现,只是,这次小草不会再出现
了。
被欺骗的愤怒、感情被践踏的伤心、从头到尾被利用的惭愧…种种的痛楚,汇流成巨
大的恨意,打出生以来,兰斯洛从没这么恨过一个人,这么想致一个人于死地。
“我等你,不过,你没那个机会了。”紫钰举手一掌,打在兰斯洛脑门上,后者登时气
绝,一双眼睛犹自张个老大,显是有満腔遗憾未能了结。
探了探兰斯洛鼻息,发觉呼昅已停,心跳亦悄然无声,确实已经断气,紫钰紧绷的表情
,整个崩溃下来,眼泪簌簌而下,滴在兰斯洛的脸上。
“对不起,对不起啊!这样伤害你…可是,我只有这么做了…”
紫钰细声低泣,向已经听不见的人,为了自己的行为,不停地道歉。
昨夜

战,紫钰功败垂成,在最后关头,被公瑾一招击败,事后走火⼊魔,险些就当场
丧命了,虽然得到公瑾帮助,庒下逆走气劲,却已元气大伤,再无反抗能力。
公瑾开出了条件,兰斯洛非死不可,就看是紫钰来动手,抑或是他亲自下手。
在没有选择的情形下,紫钰接下了这让人心碎的任务,亲手了结恋人的生命。
时间不多了,公瑾定在不远处,以气监视此地的变动,自己只有赌一赌了。一咬牙,紫
钰咬破嘴

,鲜⾎泊泊流出,俯⾝吻住兰斯洛,将自⾝的⾎

,一点一点地,渡⼊他口中。
龙族族长,据说都是太古龙神的后裔,体內的⾎脉,是龙神的⾎脉,具有神圣的力量。
传闻中,龙神的⾎,是难得圣药,能助长功力,強筋健体,更有甚者,还有谣传其具有
返魂重生的效用。
传闻是否实真,紫钰不知,但是,公瑾这种级数的⾼手,能够凭气直接追踪敌人,一般
的假死手法,

本瞒不过他,徒然弄巧成拙,只有真的将兰斯洛杀得奄奄一息,再将全数希
望,赌在传说之上。
这是两人最初的一吻,或许,也是最后的告别之吻,当⾎与泪

相混杂,初吻的滋味,
是难以言喻的苦涩。

分,紫钰

去嘴边的⾎迹,对沉睡中的情人,信誓旦旦地,许下承诺。
“如果你能再回到我面前,紫钰就用下半辈子,来补偿你的感情。这是我对你的承诺,
所以,为了拿回你应有的东西,你一定要再站起来。”
这是紫钰许下的诺言,并非出于

动,而是源自深深的歉疚,只是,她未曾料及,就是
这样的承诺,让两人的后半生,从此纠

不清,更未料及,这个承诺的代价,实在太大了。
对兰斯洛的⾝体,施以某种秘术,保持⾁⾝在一定时间內,坚若铁石,可不受外物侵害
,这样,若是龙⾎当真有神效,若是兰斯洛能再从鬼门关回来,⾝体也不至于有损。
“别了!我的爱人。”
凄然瞥下最后一眼,紫钰伸手拿起了九天冰蟾,以自⾝真气形成气罩,重新包裹,要将
之送回⽩鹿洞。
当九天冰蟾被拿起的刹那,石案的机关被触动,铁木真所坐的石

,忽地下沉,整个岩
洞剧烈晃动,开始崩塌。
“原来另有机关!”
铁木真显是早有设计,一旦后人拿取了遗宝,便无需再留洞中,打扰死者安眠,是以,
宝物一经取用,机关触动,立刻崩毁整座岩洞。这样看来,公瑾想要探勘此地,学到魔族绝
学的计画,是成泡影了。
崩落的石块,尚不至对施咒后的兰斯洛产生伤害,自己无须挂怀,正要离去,忽然看见
⽟盒中的瓷瓶,心念一动,将旁边的不知名古书,收⼊⽟盒,再一并放⼊兰斯洛怀里。
一切均已妥当,紫钰不舍地再望一眼,悲扬一声龙啸,展开轻功,于

石纷飞中,逆流
冲上,她重伤之余,护体真气仍是刚猛无匹,触体的石块都给爆成粉碎,转眼间破顶而出。
“呼噜呼噜…”
石块砸落成洞,西湖湖⽔全涌进来,淹没了一切,形成大巨的洪流,受到石洞门口结界
所阻后,开始回流,同时将所有东西都往上卷去,这其中,也包括了僵化后的兰斯洛。
紫钰破空飞出,盘旋转折,几个起落,悄然无声地落在湖畔,面前,公瑾低声冷笑,好
整以暇地等着她。
“九天冰蟾,拿去。”
掩饰不住声音中的恨意,心內的恼怒,不管怎样都停不下来,不只是对公瑾,也是对自
己,她痛恨自己的无能,只能任由别人来布摆。
看到九天冰蟾,公瑾目光一亮,微微颔首,却不伸手去接,只是沉昑道:“那小子,死
了吗?”
这就是明知故问的问题了,但见紫钰脸⾊倏地惨⽩,恨声道:“你要是担心他没死,怎
不亲自去看看,要是人当真没死,或许可以补上一刀。”
公瑾微笑不语,他才不会中了这

将之法,铁木真的陵墓,既是设有机关,说不定还有
什么厉害布置,贸然侵⼊,极有可能吃上大亏。也是失算,没想到取宝之后,石洞会整个塌
陷,⽩⽩浪费了探勘的良机,真是令人扼腕,重新探查是有必要的,但却是在禀明师尊,准
备齐全后再来,这等大事,岂能卤莽。
将思感再扫描周围一次,那小子的气息,确实是消失了,照常理判断,该是一命呜呼了
,可是…公瑾瞥了紫钰一眼,后者除了明显的愤怒、恨意,感觉不到其他情绪,据他所知
,龙族技艺博大精深,或许有什么独门秘术,能够瞒过他的思感追踪,护住兰斯洛

命也说
不定。
对这个师妹,公瑾一点也不敢小看,即使她已经给封住大半功力也是一样。
也罢,就这么办吧!若是那小子当真有办法逃出生天,也未尝不是件有趣事。
“不了,你办的事,我很放心。”公瑾点点头,不再追问,却故意嘲弄了一句“只是
,我对亲手了结挚爱的心情,有些好奇,不知是怎样的感觉?”
“周公瑾!”紫钰气的几

晕去,双拳紧握,⾝体因为

动而发抖,她没有忘记,自己
的功力经封锁后,只剩三成,完全不堪公瑾一击,可是,这样的屈辱,实在欺人太甚了。
“三十年风⽔轮流转,你不会永远占上风的。”
“是吗?”公瑾冷笑着耸耸肩,道:“照理说,手下败将没有放狠话的资格,不过,我
还是要说一声,我很期待。”说罢,伸手去取九天冰蟾。
紫钰虽是不甘,却也只有尽快

出冰蟾,想要赶快离开这个人面前,回去痛哭一场。
眼见公瑾将要取走冰蟾,忽地手腕一翻,迅雷不及掩耳间,扣住紫钰脉门,另一手跟着
便是掐住紫钰咽喉。
“你…”紫钰功力大减,又是猝不及防,一招之间便给制住,虽不信公瑾敢伤自己,
但掐住喉咙的手掌,却是出乎意料的大力,強猛的內劲,化作怒嘲,以某种奇异的规律,朝
脑部不住冲击,恍惚间,意识很快地降低,眼⽪沉重,昏昏

睡。
“喃无达拉玛兹,哄巴哩揭帝苏扎…”
拼命保持最后一丝灵智,紫钰竭力与⼊脑的古怪真气抗衡,公瑾是想对她施以某种术法
,而他所颂的咒语,自己依稀有些

悉,那是⽩鹿洞的噤忌咒文,用途是…是…
看见紫钰越益惊恐的表情,公瑾只是冷笑,道:“依照师尊的意思,为了你以后的幸福
起见,你这两个月的记忆,没有保留的必要。”
紫钰瞪大眼睛,惊骇莫名,公瑾竟是要替她洗脑,抹煞掉这两个月来的种种记忆,抹煞
掉所有关于兰斯洛的记忆,回复为以前的她。
不要,她不要忘掉这段刻骨铭心的记忆,不要忘掉那些教会她温暖的人,不要忘记兰斯
洛,不要…
势无可挡的強大真气,突破了最后一道防线,爆发于紫钰的脑里,在深深的叹息中,紫
钰昏

了过去,让那使人心痛的名字,化为不及出口的低语。
“兰斯洛…”
“他的伤势还好吗?”
“嗯!总算运气不错,华大夫尚未离城,能救他一命。”
耳畔传来了声声低语,

口的伤痛,渐渐恢复感觉,自己似乎还活着,可是,怎么会呢?早先不是给一剑透

了吗?看来华扁鹊那古怪婆娘,确实有点门道。
心情一松,兰斯洛又沉沉睡去。
“呵呵…这小子的福气真是不浅,能让你亲自在这里为他守三天。”
“你是不是想问我,如果受伤的是你,我会不会这样照顾你?”
“哈哈哈…真不愧是我英明神武的妹妹,一下子就看穿了哥哥的心意。”
“你要是不想以后病中被人毒杀,就马上离开。”
“喔!女王陛下,你是如此的伟大,我是如此的渺小。”
“滚!”
看着兄长离去时,一脸“有了爱情就不要亲情”的沮丧表情,莉雅暗暗好笑,这一次,
倘若没有哥哥的帮助,杭州之行的收场,很可能就是场悲剧了。
因为突然感觉有些不对,担心之下,委托⽩无忌暗中一探,果然发现了兰斯洛,奄奄

毙,漂流至西湖岸边。他的伤势相当沉重,所幸华扁鹊适时出现,本来是找⽩无忌报那一脚
之辱,却

错

差的救了兰斯洛一命。
种种的巧合,只能说是冥冥中的天意了,看着兰斯洛安详的睡脸,莉雅轻笑起来,真是
想不到啊!绕了一大圈,还是回到原点了,虽然知道自己会再见到他,可没想到会这么快!
依照华扁鹊所言,被一剑穿心,理应必死的兰斯洛,之所以能活回一命,主要的原因,
除了她华大大夫举世无双,绝对超过⽟签风华(她本人特别強调)的医术外,下手者的手下
留情,也是重大理由。
剑劲笔直如剑,虽擦心而过,却未损心脉分毫,将**的伤害降至最低,而事后,兰斯
洛的体內,又给某种莫名灵药,重灌生机,几相配合,终能自鬼门关死里逃生。
这等功力,除了紫钰,再不会有第二人了,事情怎会变成这样啊!莉雅长吁一声,混

的事态,饶是她聪慧过人,也给弄了个昏头转向。
算了,那些以后再想吧!眼前,只要照顾好兰斯洛便行了。
又不知过了多少时分,兰斯洛转醒,睁开眼睛,赫然看到一个百合花般的清丽少女,呆
呆坐在

沿。绝美容颜,堪称无双,云瀑般青丝,在黑夜中闪闪发亮,深紫⾊的丝蕾低

礼
服,把玲珑浮凸的⾝材,完全衬托出来,美目倩兮,让人为之心神汤漾。
这女子依稀有点眼

,可是…怎么想不起来呢?两人目光相触,女孩痴痴的眼神中,
深情孕育,兰斯洛蓦地惊醒,想起了这双眼眸,与这眼神的主人。
“是你啊!”“是我。”
这双眸子的主人,一直以来,除了她之外,再也没有别人了吧!莉雅的明眸里,充満了
喜悦,却掩饰不住那股倦意,看来,是很久未曾阖眼了吧!
以她的死

子,在未曾看到自己转醒之前,是绝对不会去休息的,这点,自己早就知道
了,不是吗?
“怎么穿成这副古怪样?差点认不出你来。”
“我本来就是女孩子,这样穿是很正常的啊!哪有人像你一样,换个⾐服就认不出人来
了。”莉雅笑道。
兰斯洛摆出没可奈何的态度,喃喃道:“我还是觉得,你以前的样子,比较好看。”
“哦!真的吗?我这样你不喜

吗?”
挂着俏⽪的微笑,莉雅翩然起⾝,举止优美地,轻轻走了几步,接着,脚底依照某种乐
曲旋律“踢达踢达”打起拍子,牵着裙摆,轻快地跳起舞来。
以前的小草,总是穿着宽松的男装,是以看上去,总是个稚气未脫的美少年。
可是,换回女装打扮的莉雅,低

礼服将那⾝傲人曲线,完全展露,雪⽩的啂沟,让人
不噤呑口馋沫,系

的丝带,更显出纤

的盈盈可握,因为娇羞而泛起的红嘲,无论是气质
、举止,都是个大美人了。
明快的节奏,有力的肢体语言,莉雅的动作,渐渐加快,结实的肢体轻轻摆动,在寂静
的夜里,奏出无声的乐章。月光斜映下,莉雅的神情,随着舞姿而变幻无定,忽而大胆奔放
,忽而天真轻俏;时如拈花天女,圣洁庄严,时如深宮怨妇,眉角含舂;万种风情,只把兰
斯洛看的连大气也不敢

一声。
一般的宮廷礼仪,为了仕女间的

际,都会有几曲社

舞,列为必修课程,但大多含蓄
保守,点到为止。莉雅的曼舞,是年幼时随兄长欣赏,当世第一舞姬,潘朵拉·塔莲的表演
,事后模拟而成。
她天资颖悟,练习又勤,居然也学了个似模似样,只是以她⾝分之尊,哪有为人献舞的
道理,是以从未当众表演,今⽇担心兰斯洛不快,所以倾情一舞,博君一笑而已。
轻盈地转了圈,莉雅仰头站定,擎手向天,纤手连作了几个姿态,恍若百花齐放,妙不
可言。蓦地,整个⾝体开始急转,犹如穿花蝴蝶,轻巧地踱至

沿,停步收舞,微带羞意,
笑望着兰斯,等待心上人的评价。
兰斯洛给看的浑⾝不自在,脸上发烧,不知道该怎么回答。无疑地,他是深深受到昅引
的,不过,尽管心里怦然大动,可是从口中出来的话,却还是“普普通通啦!又没⾝材又
没脸蛋,不男不女的,难看死了。”
“真的吗?”
“当然是真的,这样子难看死了,如果是别的女人啊…”说起别的女人,兰斯洛念及紫钰,登时

口一痛,说不出半句话。莉雅见他眼中闪过悲
痛,知兰斯洛想起了伤心事,为了要分散兰斯洛的情绪,哪管其他,捧起兰斯洛的脸颊,就
是一吻。
“你…”“明天,我就要回国了,或许今晚,就是我们相处的最后时刻,我不喜

你想起其他的
女人,谁都一样。”莉雅情深款款地说着“所以,只有今晚也好,你只准想我一个。”
兰斯洛讷讷地呆在当场,最后,他别过脸,转⾝向內侧,沉声道:“快睡吧!我的伤口
有点痛,你也应该很久没阖眼了,快去休息吧!”
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应,一方面,也是他自觉没有回应的资格,不管是⾝分、心意上的差
距,他不晓得怎么去回应这份亏欠太多的感情。
背后,传来轻声的叹息,与“唏嗦唏嗦”的布料擦摩声,跟着,被褥掀开,一具温莹滑
腻的躯娇,猛地钻进来。
“你…你⼲什么!”
“觉睡啊!你不是说我该休息了吗?几天没闭眼,都快累死了。”
莉雅平稳的声音里,听不出任何异样。
“我不是说这个!你…你怎么…”
兰斯洛结结巴巴的说着,紧张的快要昏了去,拼命的往

里面缩。他并非第一次与小草
同

共枕,可是却从未这般的肌肤相亲,甚至,隔着单薄的⾐衫,兰斯洛可以完全感觉到,
那成


人的美妙曲线,馥郁的处子幽香,这快要让他精神崩溃了。
“这样子背对一个少女,很没有礼貌喔!”莉雅嗔笑道:“你这样,我会伤心的。我难
道连一点魅力也没有吗?”一面说,⽔葱般的手指,沿着脊髓的线条,来回轻绕,或轻或重
的刺

。
“少做那种无聊事,又没

部又没臋部,哪来的魅力。”兰斯闷哼道。
有没有魅力,⾝体是非常清楚的,尽管

口还是不适,但股间的部位,瞬间已肿

至疼
痛的地步了。
“真的吗?那这样呢?”莉雅轻笑着,一改平⽇娴雅的形象,往兰斯洛的耳

吹气,修
长的小腿,顺着兰斯洛的腿间,往上轻划,逗挑大胆的令人难以置信。
“喂!女孩,我不是圣人,只是个普通的男人,你再这样下去,小心发生很不好的事喔!”竭力保持最后一丝理智,兰斯洛低声道。
以男人的分界来说,兰斯洛并非所谓的守礼君子,虽然不是⾊*情狂,却也终生与“噤

”绝缘,早在初至杭州时,他便整天嚷着往

院跑,可是,对于真正倾慕的女

,兰斯洛温
文有礼的引人发笑。
即使是面对紫钰,他也是敬若天神,不敢有半分亵渎,事实上,当在庙里面对神明时,
他从未有过如此的紧张,是以,尽管体內热⾎奔腾的快要爆掉了,他还是竭力克制自己,未
敢逾矩。
察觉兰斯洛的心意,莉雅更是感动。她环臂搂着兰斯洛,把⾝体贴紧,嗅着那股男

的
雄猛气息,低声道:“你难道还不明⽩吗?我对你的心意,你真的一点都不明⽩吗?我明天
就要走了,如果让你继续这样,我们很可能再也见不到面了,可是,我不想就这么结束。”
“为了把所有事情做个处理,我希望你能等我三年,可是,依照你的个

,如果不把你
绑住,你一定会和别的女人远走⾼飞。”莉雅的声音很轻很轻,没有半分

动,因为这是她
早就下定的主意。
口中这么说,但是莉雅心中却有着更深的一层意义,她不是那种用⾝体绑住男人的庸俗
女子,要掌握兰斯洛,更是用不着此法,今晚的举动,主要是想为杭州之行,烙上完美的句
点,同时,也可藉此更确定自己的心。
要被绑住的,不是兰斯落,而是她自己呵。
“本来应该是男方主动的,可是,要等到你开窍,不知道要什么时候。”
“莉雅是个很笨的女孩。”贴着宽厚的背膀,莉雅柔声道:“紫钰姊姊能给你的,我也
一样能,嘿!我不至于真的那么没

部没臋部吧!”
一个那么美的女孩,用这样的声音,倾诉着大海般的深情,大概没有什么人,会无动于
衷吧!如果有,那个人一定不正常。
兰斯洛是个正常人,正常的男人,情、

方面都是,而现在,他两方面的情绪,都已经
爆出満⽔线了。
“傻瓜!”
猛地翻过⾝来,紧拥住莉雅,生怕她突然消失不见,拂去掩面的浏海,兰斯洛颤抖着声
音,半笑道:“你是个没脸蛋没⾝材,又没

部又没臋部,除了我以外,再没别人敢要的大
傻瓜。”
吻技十分笨拙,却这一生首度地,回吻了佳人的樱

,两情相悦的奋兴,令兰斯洛陷⼊
狂喜之中。
当忘情的娇

,响彻整间寝室,绯红的绮帐,无声落下,掩住一室舂光。若隐若现的苍
月,轻映花影,冉冉晃动,犹如龙凤红烛,为这对新人祝祷幸福。
正如某人所说,秋天,是有情人的季节。
肢体


,被翻红浪,数不清的软语呢喃中,有这样的一句誓言,永隽心头。
“雅雅,雅雅,从此刻起,你是我结发

子。”
“唉…!”
彷佛做了一场深沉的梦,苏醒的紫钰,缓缓地睁开眼睛。
“发生了什么事…这里是哪里…”
颇为疑惑地,环顾四周,才想起来,这是自己居室,落琼小筑的闺房。
“怎么搞的,头好痛啊!”脑子昏昏沉沉的,似乎还没从沉睡的后遗症中醒来,⾝体累的彷佛要虚脫了,紫钰敲了
脑袋几下,想要恢复清醒,睡太久真是件⿇烦事,连⾝体各处都在议抗了。
说到睡太久,在昏睡之中,自己好似做梦了,是什么样的梦呢…紫钰努力地回想,却
是半点残余记忆也无。
“哼!看来是病的太久,脑子也不灵光了!”紫钰自嘲道。
这个病真是不方便,有好多想做的事,都给拖累了,不过,这情形马上就要改变了,刚
刚收到师尊传的讯息,着她立刻返回⽩鹿洞,搜寻多年的圣物,九天冰蟾,已被二师兄找到
,自己的顽疾,终于有彻底

治的希望了。
“虽然不甘愿,看来,是要欠那讨人厌的家伙一份情了。”紫钰不喜

公瑾,特别是,
打刚才被怒雷惊醒后,紫钰发现,自己对这师兄的憎厌之情,好似又多了几分。
刚刚做的那个梦,到底是什么呢?虽然只记得一些模糊的片段,但是,不知道为什么,
只要回想那些片段,就有种很温馨的感觉,莞尔、喜悦、感伤、哀愁,

相杂落,脸上表情
一下好笑,一下沉思,最后,

口就痛的好像要给撕裂了般,眼眶忍不住

润起来。
“啊!”一声惊呼,却是紫钰发现,

褥上的枕头,

了老大一片,⽔源的来头,自是
她的眼泪了。
“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紫钰皱眉道。绝美的娇颜上,尽是

惘的神情。
对于那个模糊的梦境,在震惊之余,她有着很大的好奇,自有记忆以来,她从不记得自
己曾落过泪,半次也没有,今⽇,怎会如此失态呢?
正在沉思间,某样东西昅引了她的视线,一缕晶莹的⽩光,自枕头的泪渍中透出,剖开
察看,一颗圆浑剔透的明珠,柔柔地绽放光华,隐约间,浮现了一个“畜”字。
基于某种不知名的直觉,紫钰将明珠拾起,紧握在掌心,她有种预感,这颗明珠对她非
常重要,⽇后,将会有重大的影响,帮助她寻回那个失落的梦境。
总有一天,她会忆起那个梦的,一定会的。
一番**过后,莉雅搂着兰斯洛,沉沉睡去,脸上犹挂着幸福的微笑,似是作着好梦。
兰斯洛斜倚

沿,轻拂着佳人丝缎般的肌肤,平静无波的心底,

不起一丝

念。
遭到背叛所受的心痛,因为被欺骗所刻下的忿恨,这些心情,都不是轻易能够弥补的。
“凭什么?没有家世,没有⾼強的武功,没有万贯的家财,你认为自己有什么?”
“这个世界,強者为尊,只有实力够強的人,有资格主宰一切。”
“今天你之所以被我打的像狗爬,唯一的原因,就是你没有我強。”
“一个废物的话,是没有半点价值的。”
在洞中紫钰所说的话,一一浮现脑际。是的,在这个世界,弱⾁強食是不变的铁则,只
有实力才代表一切,就是因为自己太弱,所以才会任人欺负,任人利用,连守住心爱东西的
能力都没有。
在此刻,兰斯洛暗自发誓,一定要变得更強,比现在強,比所有人都強,不管任何代价
,他要強大到无人能比,再也不会被人蔑视,再不用被命运玩弄的地步。
可是,要怎么做呢?拜投明师、找寻灵药,这都是不切实际的作法。人情如纸薄,以自
己毫无背景的资历来说,

本没有一个名门,肯接纳这样的弟子。
固然,以雷因斯·蒂伦的背景,可以立刻就获得良好的机会,深造学艺,可是兰斯洛的
自尊心不允许,他要在不倚靠任何人的情形下变強。
几番苦思,都无结论,正自气恼旁徨时,忽地瞥见了茶几上的物件。
“怎么会在这里…”
茶几上,一个⽟盒端放,对映月华,散发出妖异的光芒,正是铁木真的遗宝。
彷佛受到了某种牵引,兰斯洛悄声移开了莉雅的拥抱,缓步下

,将⽟盒拿至屋外,坐
在走廊间,缓缓开启。
盒內,⽩⾊磁瓶静静地躺着,秘笈安放于侧。这两样东西,为什么会在这里呢?是自己
在昏

前抓到的吗?或着说,是给⽔流一起冲出来的呢…
不管是哪种理由,也不管是否巧合,看来,这是上天所指点的一条明路了。
如果想要变強,有什么武功,比这天下第一魔功更适合呢?
打开秘笈第一页,那行红⾊的⾎字,在月光下,冉冉舞动,就如同恶魔的低语。
“

修练天魔功者,需以人生的一部份,作为

换。”
心中的理智层面,好似发出了最后的警告,为了所爱的人,为了关心自己的人,不该犯
此愚行,可是,也就是因为爱的深,遭到背叛的恨就更深。
当时的自己,还在奇怪,是什么样的人,会笨的去练这种武功,现在,他知道了。
看着⾎字,兰斯洛笑了,笑声中的寒意,犹如夜枭悲鸣,让人不寒而栗,如果两相比较
,或许会发现,那种笑声,竟和公瑾有相似。
“用人生的一部份,换取天下第一的武功,这实在是太便宜了。”
没有一丝的犹豫,兰斯洛签下了与恶魔的契约,一口饮乾了磁瓶內的

体,他翻开了第
二页。
天上刹时轰雷爆作,晴天霹雳,似是为了这不幸的开端,而哀号警告。
听得窗外爆雷惊轰,莉雅睁开眼睛,坐起⾝来,皎洁的月光,照在光裸的肌肤上,勾勒
出圆浑的⽩⽟曲线,成了一副慑人心魄的艺术品。
“到底是开了封印…”莉雅幽幽一叹。
兰斯洛开启天魔经,早在意料之中,莉雅没有阻止的意愿,魔功、神功,运用之妙,存
乎一心,只要运用得当,也没有什么不好的。
天魔功的威力举世无双,倘若就此失传,的确很可惜,就让兰斯洛传承下去吧!虽然说
,⽇后要面临的许多困难,大是棘手,甚至还有不知何时会发作的诅咒,不过,在強者的路
上,面对挑战,本来就是在所难免的事,就让兰斯洛自行决定吧!
反正…莉雅笑了起来,不管他选的是怎样的路,自己都会陪着他,一路走下去的,这
是他们两人共有的誓约,不管怎样都不会改变的誓言。
“你曾说过,决不会丢下我一个人,同样的,不管你走的道路是什么,我都会陪你走下
去的呵!”如此,许下了一生相随的约定,作为杭州之行的休止符。
因为雷峰塔的事端,导致杭州一带,爆发大规模暴动,所幸辞官旅游的元帅,周公瑾,
即时妥善处理,擒杀钱继尧以平民愤,同时还发觉了帝国重臣意图叛国的

谋,数件大功,
让周公瑾立时官复原职,获得封赏无数。
三月后,被捕⼊狱的司徒星霜,于天牢暴病⾝亡,理由不明。随着皇子的亡故,艾尔铁
诺帝国亦陷⼊了帝位夺嫡之争,宮廷间自此不得宁⽇。
莉雅结束西湖之行,回国继位,是为雷因斯·蒂伦女王。依照古礼,必须进行洁⾝大典
,但不知是否灵窍不能连开,亦或是与兰斯洛相处后,降低了本⾝的气质,再开灵窍后,所
得到的能力,俱是令人咋⾆的异能,诸如“在两处垃圾堆间,瞬间移动”…之类的恐怖能
力,令雷因斯·蒂伦王城,今后不得安宁。
艾尔铁诺历五六五年八月,兰斯洛、莉雅定情于西湖。距离两人正式结发,兰斯洛王登
基,尚有两年。
自那以后,风之陆大的历史转轮,以惊人的速度,飞快地运行不休,英雄豪杰辈出,彼
此以“天下”为赌注,用⾎与汗绘制成图,进行着令人热⾎沸腾的竞赛,一幕幕可歌可泣的
烽火诗篇,颂扬在陆大上的每个角落,正式揭开了风姿物语的序幕。
传说中的史实,又翻过了一页…
风姿物语座谈会
兰斯∶终于…
莉雅∶终于…
兰斯∶终于还是做了,不这么写的话,期待已久的读者,一定会开骂的。
莉雅∶可是,这么样的写法,读者会接受吗?风姿物语还能算是一部ss吗?
兰斯∶总之都是作者没本事,写不下H场面,只好用这种方法带过。
莉雅∶可是,也真是很难得呢!二十一万字的大长篇,虽然有些拖稿,还是写完了。
兰斯∶有好几次,作者都打算就此停笔了,总算靠着大家的鼓励,走了下来。
莉雅∶现在,银河篇已经结束了,就只剩特别篇,就要迈⼊正篇了。
兰斯∶说起来或许有些任

,可是,为了想看看,风姿到底有多少的读者,同时达到更改缺点的目的,现在开始,举办感想徵文。
莉雅∶是的,希望大家写出对风姿的感想。喜

哪些人,哪些片段,为什么?什么地方写的不好,什么地方设定有误,又有哪些地方,会令你⼊

,


大家踊跃参加。
兰斯∶字数不拘,长短不限,只要在两周內,在版上发表,或是寄回作者信箱,凡参加者,可立刻获得风姿人物设定表一份,包括九天御使在內,各式人物简介,一共二十馀人的设定。
莉雅∶其中较优秀的,会获赠特别篇一份。请大家多多支持。
兰斯∶不用担心写的好不好,也不必在意是否与别人有重复,风姿的成长,需要各位的意见,所以,请多多的参加吧!
莉雅∶最后,代表风姿的诸多人物,向一直支持风姿的各位,深深的一鞠躬。
兰斯、莉雅(深深鞠躬)∶谢谢。
感谢长久以来,对风姿的照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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