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江号子
从雪山走来,向东海奔去。
沉重的吆喝,沉重的脚步,
沉重的⾝躯,回

在长江沉重的天空下
沉重的呼昅,就沉重了千百年。
一

纤绳九丈三,
⽗子代代肩上栓;
踏穿岩石无人问,
谁知纤夫心里寒。
他们在寒冷的冬天里,
依然光着上⾝,
头上包着⽩布或蓝布,
古铜⾊的肌肤包裹着満是骨头的⾝子。
“哟—嗬—嗬…哟—嗬—嗬…
一声号子我一⾝汗,一声号子我一⾝胆。”
江上喊声震天,几乎盖过了急流的咆哮声,
在凛凛江风的伴奏下吼上一嗓子,
真是苦难的千古绝唱。
“西陵滩如竹节稠,滩滩都是鬼见愁;
青滩怈滩不算滩,崆岭才是鬼门关。”
三峡自古航道艰险,险滩密布,
礁石林立,⽔流湍急。
纤夫脚蹬石头手扒沙,风里雨里走天涯,
纤夫们滴下的所有汗⽔和艰辛的⾎泪,汇⼊滔滔江⽔。,
长江的⽔里流着一半是纤夫的⾎泪,
一半是纤夫的汗,
不断的诉说着一个又一个
关于纤夫的惊心动魄的生命故事,

气回肠…。
长江号子,成为了历史的千古绝唱。
千百年来,
岩石上纤绳凿出的痕迹,
是长江最深刻的记忆,
是艰难的逆⽔而上的精神,
那是与险恶自然的对抗,
是对大地⺟亲匍匐着的虔诚觐见。
挥洒着汗⽔与⾎泪的
长江号子 和那些古铜⾊斜斜的⾝影
将会永远的留在长江之上,
留在汹涌澎湃、波澜壮阔的长江的历史上。
江河苍苍,
昑唱的苦难与忧愁,都已经永沉江底,
“嘿左嘿左”的喊声和着我所听不懂的词句,
有节奏的起伏着,
从他们低下的头前,
跟随着一阵阵⽩气冒出来,
耝犷的声音在江面上沉沉的

开,
纤绳直直的从他们的肩头伸向江上的船弦。
长江的⽔孕育了华中儿女
那声声的排浪击打了百万年,
长江的号子响彻了千百年。
千百年的惊心动魄,
啊!长江号子,喊声震天,几乎盖过了急流的咆哮声,
成为了落寞历史的千古绝唱。
湖北。三峡2006/01/03/19:2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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