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雪落满昨天很远的村庄
在大雪落満的村庄。我听见
低飞的鸟群穿过树林时,歌声⼲燥
在大雪落満的村庄,我看见
一列⾎⾊的火车爬过驼背的山坡
我没注意大雪掩埋的麦子的脊椎弯曲,同样
当一群鸭子淹死在⼲涸的鱼塘,我正在
一家人私锯木场,瞪大眼睛,观察
一

楠木被剥光⾐服。然后粉⾝碎骨,死亡。
在大雪落満的村庄。我不关心窗台上的酒瓶和
羊圈里的庄稼。以及院子里活的,死的,马。还有
轰隆作响的,用来碾⾁的机器。我坐静窗口
望着空空的杯盏,想:大雪落満的啂房不会被放进茶壶,和
一些早已

透了的苹果,稻⾕一起等候沸腾。
在村庄的枯⽔季节,或许⽟米的颜⾊并不重要。这就像
晚饭还没

时的餐桌上的纸花在冬天比舂天的鸢尾花更令我着

。
在海拔2200米的村庄,即使磨,即使灯蕊,即使
用镰刀割破舂天,用锄头刨开肚⽪的村民的心里,
也落満了⾜以冻死一只乌鸦的大雪。
2005。6。2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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