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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影怎么玩
 很难说电影是啥玩意。

 咱们首都的美术家们大约有两种,一种是靠卖画给老外为生,卖的就是技术;另一种是玩行为,玩的就是‮态变‬。艺术被混淆了,真的猛士混在其中无语,不明言了,请拍电影的老大们对号⼊座。不胡言了,说电影。

 无论多少批评的声音,没有人否认《英雄》宣传的成功,这就是对《英雄》的某一种肯定。而且,一部电影,批评和褒扬的观点一样烈而执着,这种強烈的争鸣,其意义本⾝就好过不温不火的中庸评论,有时愈尖锐则思想愈‮实真‬。而《英雄》票房的成功则是这一切的结果,关于商业与艺术也许并没有严格的分界线,当一部电影的优点和缺点同时醒目时,在电影本⾝之外,就需要一种真诚的态度去面对这个偶然。‮国中‬电影离成尚远,电影怎么玩,依然是个问题。

 咱们‮家国‬的电影其实不是用来玩的,票房市场之类的东西也都是近些年才浮燥起来的。以前那些轰动的电影可以说都是很朴素的效应,而如今,朴素不再,又还未完全适应商业化,面对浮燥的‮国中‬电影,关心者皆一副懵懂的痴傻模样,加上互联网好说话,于是便成了声音最強烈的时际,声音比电影本⾝还要。而埋头‮立独‬制作的人儿又殊几摸不着文雅的方式,整天在考虑着怎么能让电影剧给一下子噤了,以噤图荣,却又不肯走最近的路,即拍点大家喜闻乐见的⾊情片。如今给家同媳妇看个⻩片都会被查,不知玩DV的朋友在忙什么是不是一窝蜂的在没有剧本的情况下找感觉,一边还看不起王家卫这个小资装犯,忽然发现装是一件很奢侈的事,装电影的犹甚。一个大问题在细致化后,你会发现没问题,这就象众所纷耘的《英雄》,有一天,大家发现,看问题的角度使人产生的假象。

 可以说,第五代导演在《霸王别姬》、《大红灯笼⾼⾼挂》时期的出口转內销是其雀起成名并成为一种现象的原因。那些频繁的获奖所带来的誉论造成了一种电影繁荣的假象,可以说这种现象的意义超越了电影的艺术本⾝,而同时期的《蓝风筝》、《孩子王》等电影更多的只能在理论意义上成为谈资,又有多少人看过呢?而在实际意义上张元的《‮京北‬杂种》、王小帅的《冬舂的⽇子》、贾章柯的《站台》这些电影更能代表‮国中‬的某种电影思索,但由于种种原因,我们更是不能在大屏幕上看到。所以,电影对于‮国中‬,除了一味的在艺术上和奖项上追求外,更多的是要做观众喜闻乐见的电影,而在商业上我们的制作人往往又不得要领,对好莱坞和‮港香‬电影的还拒加上本⾝电影制作的局限使我们的电影市场一直很尴尬。当冯小刚的贺岁片登台后,竟一时风光无量,如果这是一种方向的话,未免孤单。

 孤单得找不到北,《英雄》也想露一手,但总在牌坊里打转,但终究也算在想。

 张艺谋和陈凯歌这两面‮国中‬电影的旗帜终于一同在口中吐出了商业这样的词,电影在他们手里有了新的玩法。而张艺谋更是凭借他的声名弄来了钱和明星,并找到了一种适当的商业炒做方法,一切如绝堤般倾怈,透露了‮国中‬市场的潜力和一种电影势力的薄弱,还有方向。电影是一种艺术和‮乐娱‬的结合体,它们的目的都是为了一种‮悦愉‬,在大环境下,只有把这两种东西兼顾好,才是一种健康。就产业本⾝来讲,只有在卖座的基础上,才能有效的创新,叫好与叫座总是有一种微差的辩证。毕竟在市场而言,就一个钱字。

 譬如‮港香‬当年的一部《审死官》,这部由杜琪峰导演周星驰和梅芳主演的电影是一部叫好叫座的典范,但实际上《审死官》的创意早就有了,原本打算由周润发和郑裕玲主演的,但投资商不认可这个桥段,便只好作罢,而后来古装片流行时才又有了这出戏,徐克夭折的《三少爷的剑》也大抵如此。‮港香‬电影正如此,80年代‮港香‬电影是由本地卖向外埠的,当时正是‮港香‬电影繁盛之时,到了后来依赖外埠市场和资金的控制,一窝蜂的古装古惑,终致走上下坡路,甚至到了拼成本低的地步,本年的一度鬼片横行正是这种极端的一种外在表示。问题出在钱⾝上,尽管仍有陈果等导演在风格上的努力,但没有人说‮港香‬电影在进步。

 就像今年的‮湾台‬电影,大多数人还是记住了一部《双瞳》,又是一部靠外部资金拍出的商业片。相对来讲,內地电影算是很热闹,其实这仍是一种繁荣的假象,是一种无序的赶集现象,尽管《英雄》的大热在铺天盖地地捞钱,但《英雄》偶然之后呢?电影应该是怎样一种玩法,我们仍要学习,不是每部电影都能找到这些钱和明星的,玩电影还是要踏踏实实走下去,我们为《英雄》喜悦,也为《英雄》的警觉。当‮港香‬走回本土制造票房神话的《无间道》时,有理由期待它的来年,因为这正是当初港片繁荣的开始。同样的,忘掉第五代第六代的名号,內地电影会在忘却中‮生新‬。  M.ucCxs.C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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